抖:“回殿下,看那少年雷骨欲断、气海空枯,虽残留魂息,但战力……几近为零。”
“那吞渊之魂呢?”
端王缓缓转身,目光落下。
“那一劫,是他引下的;那一刹,是他接住的。”他一字一句,咬得极重,“我用了一整年布局,引动天劫、锁雷阵,竟让他神魂遁去?”
“吞渊的魂,去了哪?”
无一人敢答。
端王眸光一沉,缓步走向王座后的秘格,从中取出一块三寸玉牌。
那玉牌通体暗金,沉重若铁,其上符纹回绕,盘旋如毒蛇缠骨,中央一道血篆赫然为“追”。
他指尖一弹,玉牌腾空而起,散发出微微血光,宛如某种禁咒正在苏醒。
“他身上那块‘青云功牌’,是本王亲授。”端王低声道,声音里透出一丝狰狞,“世人只道那是封赏功绩,岂知那枚功牌之内,我亲自埋入了‘追魂印’。”
“此印一启,便动‘三式钤魂’——”
“其一,‘气机锁印’:不毁经脉、不断根骨,便有魂息在,天地便能感应其一息一动。”
“其二,‘魂咒定位’:以王印为源,以魂咒定向,千里之外亦可探其魂光所落,无所遁形。”
“其三,‘生死剥魂’:若执令者得其近身,可隔空剥取魂印,行‘夺神三诀’。届时,连吞渊神魂都要被我抽离炼化。”
端王缓缓将玉牌按入亲卫手中,目光如刀锋剖骨:
“他若还活着,就跑不掉。”
“他若想死,也得等我亲手剥完神魂再死。”
那亲卫接过玉牌,面如死灰,额头死死贴地:
“殿下放心,末将定会循印逐息,三式皆启,不让其逃出半步天疆。”
端王眼神深寒,仿佛看见那白发少年正奔入风雪之中。
他低声开口,像是喃喃,又像是对整个朝堂发出沉誓:
“他带走的,不只是吞渊的残魂。”
“那是我炼神之躯的最后一环。”
……
十日。
从离开府城的那一刻开始,楚宁便未曾真正歇息。
他一路往北,昼伏夜行,踏过官道、废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