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大乾的狗……你还敢从墓里爬出来?”
目光深处,杀意如沸。
“——你也想死吗?”
谢承钧立于谢明璃身前,银甲铿然,寒光内敛,腰间镇武令沉沉如岳,森严如狱。
他未发一言,只是缓缓抬起双掌。
寒气自掌心逸出,似从九霄倾泻而下,凝成一道冰魄天幕,在一息之间张开,将谢明璃牢牢护入其中。
天幕晶莹如琉璃,寒意如刀。
这是父亲的手,亦是镇北之柱的护盾。
谢承钧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如铁,带着难以抑制的杀机与怒火:
“毁了我儿子……”
他眸光凌厉,如刀刃直刺吞渊。
“还敢动我女儿?”
话音落下,他骤然一掌拍出。
“轰!”
掌下冰魄真气化作万里寒潮,自地而起,仿佛一整片大地从春暖瞬息踏入极寒冰狱。
寒潮席卷,天地失声,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连空气都冻结成冰晶。
吞渊背后的血国虚影剧震不止,边缘竟开始龟裂、崩塌,被寒意层层封冻。
吞渊瞳孔骤缩,厉啸一声,身形如雷电旋转,黑戟横扫如风暴护身,强行硬撼寒潮。
“砰——”
血火与寒冰轰然碰撞。
天穹崩塌,两极对峙,一半血焰翻腾,一半霜雪压境,天地间仿佛被撕裂成两个位面。
众人仰首望去,只觉身在炼狱之间,神魔搏杀,一念成劫。
地面上,那些尚存一息的残军望见谢承钧的身影,顿时泪涌于目、嘶声而呼:
“谢武侯!”
“是镇武司。”
“我们……活下来了。”
话音未落,天际传来沉沉战鼓,轰鸣如雷,震彻苍穹。
风云翻卷之间,十万大军破云而至。
银甲如海,战旗如林,万骑踏空,寒光万丈。
旌旗之下,镇武司军团列阵如山,森然不动,数万寒刃,齐齐指向空中那道血影。
为首副将持戟策马上前,大喝如雷:
“奉圣命——”
“诛魔灭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