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碎尘,看见谢明璃掌中正在化去的冰晶。
她愣住了。
那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沉入死寂。
她瞳孔剧缩,视线涣散,仿佛灵魂被强行抽离。
风声呼啸,她却听不见。
“……惊鸿?”
她唇动如絮,几不可闻。
随即,她疯了一般奔跑、嘶吼、撕扯,双手在空中胡乱抓握,试图从虚无中捞出哪怕一缕熟悉的气息。
可什么也握不住。
谢明璃想开口安慰,哪怕只是一个眼神,可此刻她真气枯竭如朽木,身如寒铁,动弹不得。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封槿在雷击焦土中扑倒,再一次挣扎着爬起,膝盖磨破,鲜血滴落,她却一无所觉。
她站在那片残破天地之中,眼中没有泪,只有死寂。
她仰头望着空无一物的苍穹,喉咙涌出一声低笑,如冰刃刮心。
“我说过……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嫁给你。”
她轻声呢喃,仿佛在自语,也仿佛在向天诉说。
“既然老天不给我这个机会,那我便……与他同往另一个世界。”
她从袖中缓缓取出一柄冰蓝短刃,那刃微寒,剑身映光,隐约还留有铸剑人曾灌注的真气温度。
这是谢惊鸿亲手所铸,寒铁千锤百炼,只为她一人。
曾是他偷偷藏于衣袖中,一脸不自然地递给她。
“你若真要嫁我,这东西,就当是……信物。”
那日天光极好,梅林落雪,少年白衣胜雪,却偏生耳根泛红。
封槿当时望着他掌心的短刃,怔了片刻,却不自在地笑了一声:
“送女子的,不该是发簪、手镯之类的么?这冰刃,又冷又硬,我不要。”
谢惊鸿看着她,眼神暗了几分,却还是硬塞入她手中:
“你可以不要,但总该记得我。”
那一刻的她不懂,那柄短刃不只是铁器,而是他把整个人心意铸进了其中。
那一刻的她以为:爱不过是来来去去的心动,哪知这世间最深的情,是陪你穿越黑暗、赴死无悔的执念。
直到如今,她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