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

    “那么现在第一件事,就是不要想着去死。也不要想着与霍世亭同归于尽,想为拂晓报仇,就该笑着看霍世亭看霍杨氏去死。”

    “生命可以很脆弱,也可以很坚韧。你要过什么样的日子,全靠你自己,而不是靠别人。”

    被子从柳画身上滑落,她此刻面色依旧苍白,眼神中却燃起了希望的光。

    “只有活着,才会有无限的可能。”

    从未有人对她说过这番话,她大脑嗡的一声愣在原地。

    言简意赅,字字珠玑。

    见柳画这模样,裴芷夏知道她的话柳画听进去了。

    “跳井之事,霍世亭可知情。”

    柳画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摇摇头,“他不过是想要个能随时泄\/欲的工具,又怎会在乎我的死活。”

    “那从现在开始,就要让他在乎,等时机成熟,再一举杀之!”

    “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霍世亭不满霍杨氏插手安平侯府之事许久,今夜之事,就是个契机。”

    经过裴芷夏这么一点拨,柳画立刻心领神会。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夜深了,我该回语风院了。”

    屋外大雪依旧,红梅依旧随风飞舞着。

    裴芷夏站在门口想了想,还是回头对着柳画说了一句。

    “新年好。”

    柳画在丫鬟的搀扶下起身,目送着裴芷夏离去的身影。

    低声喃喃道:“我下药的对象是霍世亭,不是你……”

    -

    回到语风院,一个小小的身影立马从屋檐下窜出来。

    “你还没回去?”

    霍霄浑身直哆嗦点点头,“话还没说完我不能走,而且你说了让我在这里等你。”

    看着霍霄被动得通红的鼻子耳朵,裴芷夏愣了愣。

    “这么大的雪,你是不是傻?”

    真是一根筋,认准的事就不轻易改变?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会认为那人是西掖人。”

    裴芷夏走在前面,引着霍霄进屋。

    “因为霍世亭说‘不日将纳裴家四女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