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画面色苍白躺在床上,双眼无神,毫无求生的意志。

    见到裴芷夏,她的眼中依旧毫无波澜。

    “如果你是来我的笑话的,你看到了,可以走了。”

    “我这人向来对热闹没什么兴趣,你的死活也与我无关。”

    裴芷夏缓缓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吹了吹满月递来的茶。

    “我救你,是与霍霄达成了协议。”

    “我来见你,也不过是来和你谈一笔买卖。”

    柳画认真打量了裴芷夏一眼,冷眼笑道:“我和你有何买卖可做。”

    “这条命算我欠你的,你何时要便来拿回去。”

    说吧,柳画转过身子不准备再打理裴芷夏。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

    满月道:“我家小姐不计前嫌好心救了你,不说谢就罢了,还如此傲慢。”

    柳画充耳不闻,“送客。”

    “若你真想还我一条命,那便那霍世亭的命来还。”

    一听这话,柳画原本还紧绷着背,慢慢缓和下来。

    她转过身,满脸错愕地看着裴芷夏。

    她想从裴芷夏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却一无所获。

    “你说什么?”

    “你不想杀了霍世亭吗?”

    “你若助我取霍世亭的性命,下药之事,可一笔勾销。”

    “事成之后,我送你离开侯府。”

    无论霍世亭与西掖有没有勾结,一旦提到裴家军虎符之事,这件事早就不是这么简单。

    或许她入侯府,都是一个局。

    “这个买卖可要和我做?”

    柳画咬唇,“我没有给你下药。”

    裴芷夏闻言笑笑没有回答,“我给你时间考虑。”

    “你若不愿意,今夜权当我没来过,日后再敢对我下手,霍世亭再拿十张西北来的信条都保不住你。”

    柳画看着裴芷夏不像是在开玩笑。

    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侯府,她早已没了活下去的念头,拂晓的死早已让她心灰意冷。

    还不如和裴芷夏联手,至少不会再如此被动。

    见裴芷夏准备离去,她从床上直起身子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