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皇帝哑然失声。
他眼神微动,轻声开口:“皇兄……”
“这是何意?”
难道裴家流放皆是障眼法,皇兄在暗中调查裴家之事?
皇帝不语,遣散宫人后,与谢翊一前一后进了书房。
宫宴结束后,马车刚离开皇宫大门,霍世亭便迫不及待开口:“北地路远,天寒地冻。眼下正值年关,若没点盘缠。本侯如何遣人给裴乘风送药物?”
裴芷夏皱着眉头,“东西你还没送出去?”
“若无金银,谁愿意去?”
“你不是说出嫁从夫,那些金银就交由我保管,本侯答应你,定不让小舅子受苦。”
这番话说得理直气壮,霍世亭也并未觉得有丝毫不妥。
看裴芷夏不说话,他又心虚催促道:“陛下赏赐,我九你一,如何?”
半晌,裴芷夏起身,准备离开马车。
“你这是作甚?”
“报官。”
“有人要将御赐之物占为己有,我无力反抗,只能报官上缴财物了。”
“裴芷夏!你别给脸不要脸!你刚从宫里出来去报什么官?你让本侯颜面何存?”
马车的帘子被裴芷夏掀开一角,见裴芷夏来真的,霍世亭自认为让步地开口:“行行行,我八你二行了吧?”
此刻天上下起了小雪,冷风夹着雪花顺着空隙飘入马车内,落到她手上即可便融化。
她心中焦急万分,天气恶化了,裴乘风等不了。
“五百两,立刻就找人送东西走。”
“我还要丫鬟,我自己亲自挑。”
“陛下赏了你那么多,你只给我五百两?!”
霍世亭不可置信,“还想要一个丫鬟?你真当侯府是你裴家?”
裴芷夏冷着眼,红唇抿唇一条直线,明艳的脸上写满了不悦。
被她这气势震慑,霍世亭咬着腮帮,“至、至少一千两!”
“你觉得我在和你讨价还价?”
“若乘风有个三长两短,安平侯府的狗都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