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周尘淡淡地回应，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殷鸿则没吭声，只是默默地站在周尘身后，像一尊沉默的门神。
但他们的内心，可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
这长老殿，与其说是“殿”，不如说是个冰窖。
阴森森的，冷飕飕的，还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让人汗毛倒竖。
银月长老的目光，更是像两把冰刀子，直勾勾地戳在他们身上，仿佛要把他们从里到外看个透彻。
周尘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只老鹰盯上的小鸡，浑身不自在，背上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殷鸿也好不到哪去，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后背的衣服也湿了一大片。
“说说吧，你们在秘境里，都得到了什么？”银月长老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是那种低沉沙哑的调子，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
来了！
周尘心里咯噔一下，知道重头戏来了。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实则暗藏玄机。
说多了，怕露馅；说少了，又怕银月长老不满意。
更何况，谁知道这老太婆会不会突然发难？
“秘宝嘛，倒是有一些……”周尘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漫不经心，“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对剑道的感悟。”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银月长老的反应。
只见银月长老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似乎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哦？说来听听。”银月长老的声音依旧冰冷，听不出任何情绪。
“咳咳……”周尘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表演，“弟子在秘境中，经历了一番生死搏杀，对剑道的理解，那真是……蹭蹭蹭地往上涨啊！”
“什么‘人剑合一’、‘剑心通明’，那都是小儿科！”
“弟子现在，已经达到了‘无剑胜有剑’的境界！”
“手中无剑，心中有剑，一草一木，皆可为剑！”
周尘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乱飞，就差没手舞足蹈了。
“对对对！”殷鸿也在一旁帮腔，“周兄的剑法，那真是出神入化，鬼神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