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吗?”
王雪元愣住,却见她眉眼含笑:“你说,我若求情,这官也就做到头了!”
她笑吟吟道:“当日未曾到头,今日到头也挺好的。况且,这不是到不了头么?只御史大夫做不成罢了。”
“但你初入朝堂,还是我叔父举荐,如今就当还他好了。”
王雪元瞠目结舌!
随后他勃然大怒:“你叔父支持先王后把持朝政,以至于大王亲政艰难重重!而大王稳固江山,对叛逆定斩不饶……你、你要我如何求去!”
他颤声道:“莫非你要做寡妇吗?!”
江芦却狠狠一拍桌子,横眉冷对:“做寡妇又有何不好?我大秦先祖,寡妇做王后的也不是没有!总好过跟你这面团过日子……”
她咬牙切齿:“大王如何捏,你便如麦粉一般如何成型!大王不令任何人求情,你便声也不敢吱!”
“如此担当,可为男儿否?!”
王雪元怒急而笑:“好好好!在大王面前,不是粉团的早已连骨头都朽了!我便是成了粉团,也为家中撑起了门户!”
他不过是在家中多看了几册关于王后螭虎印的帛书,江芦平日常为他打理书房,不经意间看见。
她大胆至极!
心中仅有个猜测,便赶入宫匆匆忙对秦美人诉说,可秦美人罪臣家族之后,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
入宫多年只诞下公主婵,如今才两岁!
立不立得住还尚未可知,更别提如今复宠一事!
正自愤怒时,却见江芦已潸然泪下:“叔父待我如亲子,教导传书,亲力亲为……他被先王后裹挟,脱身不得!”
“为人臣子的,又要如何是好?”
她泪眼朦胧看着王雪元:“我早知你救不得他,但能豁出去求上一求,也是我最后能尽的心意……”
“可如今……”
她哽咽着,王雪元便有千万怒火,到底当时懦弱为言,胸中有愧。
此刻面对妻子,也不知说什么了。
最后只能叹气:“为官做宰,便是如此了!”
“大王霸道专横,掌控天下。但有违逆,定斩不饶。”
“芦娘,你我卷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