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因昨夜事情被人奚落,觉得自己难以抬头做人。
余莺儿可不会愧疚,前世被安陵容勒死的那种疼痛可是深入骨髓的,她就是要安陵容生不如死。
不过不急,现在捏死安陵容如捏死一个蚂蚁一样简单,但这有什么意思,当然是让她一次次见到希望又一次次被拍下地狱才有趣呢。
余莺儿受宠超出年世兰的预料,她坐不住了,然后就想到了教训余莺儿的好主意,让颂芝将瑶贵人请来翊坤宫。
余莺儿也不反抗,毕竟华妃前期在宫中势大,和她对上就算皇上来了都是自己吃亏的,所以她需要这位华妃的庇护。
华妃斜倚在紫檀雕花榻上,鎏金护甲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青瓷盏盖,茶香袅袅间,她眼底却凝着一层寒霜。
“娘娘,瑶贵人到了。”颂芝进来低声禀报。
年世兰红唇微勾,正待摆出威势,却见殿外一道茜色身影翩然而入——余莺儿非但没有半分惶恐,反而眉眼含笑,步履轻盈,倒像是来赴宴的。
“嫔妾给华妃娘娘请安。”她盈盈下拜,嗓音清甜,眼角泪痣在殿内烛火映照下格外动人。
华妃:“……”
这场景怎么和她预想的不太一样?
她原以为这瑶贵人要么战战兢兢,要么强装镇定,却不想对方竟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倒显得她年世兰不是要刁难人,而是特意请她来赏景的。
华妃眯了眯眼,鎏金护甲在茶盏边缘轻轻一刮,发出刺耳的声响:“瑶贵人倒是好胆色,见了本宫也不见惧意。”
余莺儿眨了眨眼,杏眸澄澈:“嫔妾为何要怕?华妃娘娘雍容华贵,气度非凡,嫔妾仰慕已久,今日能得娘娘召见,高兴还来不及呢。”
她语气真诚,甚至带着几分天真,仿佛真的只是来拜见心中敬仰的高位妃嫔。
华妃一时语塞。
她本打算先给余莺儿一个下马威,再借机敲打,可对方这副全然不设防的模样,反倒让她不好直接发难。
总不能人家笑脸相迎,她直接一巴掌扇过去吧?那岂不是显得她年世兰心胸狭隘?
年世兰指尖的茶盖轻轻一磕“瑶贵人最近圣眷在握,本宫很是好奇……”她红唇微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