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欣常在心疼公主,每日都要去敦促伺候公主的人,生怕公主被苛待了。”
沈眉庄突然感叹道:“诞育皇嗣的功臣,如今倒要夏日顶着烈日,冬日踏着冰雪去探望亲生女儿。皇上既不许她将公主接回景阳宫抚养,也不曾体恤她往返辛苦。”
她攥紧了手炉,指节泛白,“反观那个瑶常在,不过是个奉茶宫女,倒能得皇上这般怜惜,连请安都免了。皇上此举也未免太让人寒心了。”
采月闻言吓得一个激灵,慌忙环顾四周,一把攥住沈眉庄的手臂:“小主!这风口里站着仔细着凉,咱们快些回去吧。”她声音发颤,指尖冰凉,“奴婢瞧着这天色,怕是要落雪了。”
沈眉庄这才惊觉失言,长睫微垂掩去眼底的讥诮,任由采月搀着转向咸福宫方向。主仆二人沉默着走过结冰的甬道,只在雪地上留下两行浅浅的脚印。
养心殿内,鎏金兽炉里燃着龙涎香,袅袅青烟在暖阁中氤氲。
锦帐内,余莺儿鬓发散乱地伏在龙榻上,雪白的肩头还带着未消的红痕。胤禛单手撑在她身侧,另一手拨开她汗湿的鬓发,低笑道:“方才还张牙舞爪的,这会儿倒知道躲了?”
余莺儿眼尾泛红,咬着唇去捉他作乱的手:“皇上欺负人……”话音未落便被封住唇舌,绣着金龙的锦被翻起浪涛。待云收雨歇,她软绵绵地被圈进怀里,发间的步摇早不知坠到了何处。
余莺儿懒懒地倚在胤禛怀中,指尖绕着他垂落的发尾坠子把玩。
胤禛垂眸,见她一双水眸盈盈,似含春露,不由心生怜爱,低头在她额间轻吻,温声问道:“瑶姬日后想住在哪个宫殿?”
余莺儿闻言一怔,随即撅起红唇,指尖微微用力拽了拽他的发尾坠子,娇声道:“我……嫔妾不能一直住在养心殿吗?”
胤禛见她这般娇态,自认为是自己精心浇灌瑶常在这朵娇花,才让她胆子逐渐大起来,所以对于她的动作也不恼怒。
胤禛任由她揪着自己的发尾,反而低笑一声,手臂收紧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另一只手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肩,道:“朕也想日日见到瑶姬,但规矩如此,朕是怕日后有人拿这事说嘴,反倒让你受委屈。”
余莺儿闷闷地哼了一声,眼波流转间,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