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着这些情报,手里捻着翡翠串子,忽然笑了:“这莞贵人,倒是能招人恨呀。”
我弓着腰没敢接话。心里却明镜似的——皇上要的就是这个局面。
皇上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莞贵人在前头吸引火力,华妃、宜福晋、富察贵人一个个将火力对准她。皇后主子安安稳稳待在永寿宫,和三阿哥岁月静好。
莞贵人紧盯着华妃,转头就把年家收受贿赂的账本子递到了皇上跟前。皇上翻着那本子,嘴角要笑不笑的:“倒是个能干的。”但皇上的目光很吓人。
隔日,碎玉轩就得了晋封的旨意。
宜福晋坐不住了,但是她想挑唆皇后主子和莞嫔对上,没少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挑拨皇上和三阿哥的父子关系。皇上知道后,眼神冷得能结冰。
皇上暂时动不得宜福晋,但安常在就没这么好命了。
那蠢货竟敢把主意打到皇后主子头上,想借刀杀人。皇上知道这个消息后,对安常在有了杀意。
夏常在和安常在就是死敌,只要似是而非的说几句她哪里不如安常在,她就忍不住的对安常在动手了。
宜福晋少了个爪牙,对莞嫔的恨意更藏不住了。偏这时候,皇上带着皇后主子出宫春祭,宫里就出了大事——莞嫔小产了。
“华妃干的?”
“说是罚跪了半个时辰”
皇上突然冷笑:“蠢货,进了别人的套了。”
后宫很多事情皇上心里都有数,但他不在意。皇上唯一在意的就是皇后主子母子两个。
缉拿叛党那阵子,皇上原想让皇后主子带着三阿哥去圆明园避一避。
可皇后主子一听就急了,头一回跟皇上红了脸:“臣妾不走!皇上在哪,臣妾就在哪!”
皇上笑了,他没说话,但我知道皇上其实是高兴得,他觉得自己在皇后心里很重要,他没被抛弃。
乱党成功平定,皇后主子和三阿哥都没事。
但是宜福晋在混乱中意外伤了眼睛,太医说,那只眼算是废了。
皇上闻讯时正在批折子,朱笔微微一顿,抬眸问道:“当真?”
我小心回禀:“太医说,伤及瞳仁,再难视物。”
皇上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