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信忠躬身退下时,瞥见朱工业袖中滑落的密信——那是昨夜与皇帝的手书,“互相参详”四字旁画着圈,侧注“南洋诸邦,可试以樱花为饵”。信笺背面,是工化四年三月初三的《内廷起居注》,“卯时侍寝”的记录旁,用朱砂笔写着“龙裔降世,东瀛必驯”。
晨雾渐散,神户港的樱花落在防铅玻璃上,与工禾纹窗棂相映成趣。朱工业摸向胸口的玉扳指,忽然想起朱常瀛周岁时的抓周——那孩子避开了金算盘,抓住了藤千代手中的樱花蜜饯,皇帝见状抚掌大笑,亲自将刻有工禾纹的银锁戴在孩子颈间。远处,古里国的朱工正仍在撰写《火铳起源考》,却不知在神户港的晨光里,东瀛的瓷器上已悄然烧出工禾纹,而那位有着一半东瀛血脉的皇子朱常瀛,正被当作“和汉协和”最鲜活的证明,在景仁宫的深院里牙牙学语,他口中模糊的音节,仿佛已在奏响工器王朝下一曲权力的乐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