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不禁为之赞叹。
朱翊钧的目光被她耳垂上的铅晶耳坠所吸引,那耳坠的切割面竟呈现出工禾纹与米字旗的双重图案。这显然是佛郎机匠人对工器文明的拙劣模仿,却让他想起去年攻陷伦敦塔时,查理一世献上的康沃尔锡矿地图,那段波澜壮阔的历史在他脑海中瞬间浮现。“抬起头来。” 他轻轻挥了挥衣袖,龙椅上的锚首纹路投射在维多利亚的裙摆,宛如一道无形的枷锁,仿佛在宣告着她从此将与这宫廷的命运紧密相连。
紧接着,下一位贡女步入殿中,她便是法国贡女苏菲·波旁。她身着月白色纺绸长裙,那月白色如同月光洒落人间,纯净而柔和,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裙边缀着用咖啡渣炭染黑的蕾丝,蕾丝的花纹精致细腻,仿佛是用最细腻的笔触描绘而成,为她的整体装扮增添了几分神秘与优雅。她的黑发高高盘起,宛如黑色的云朵,插着三支橡胶骨簪,簪头雕着鸢尾花纹,那鸢尾花栩栩如生,仿佛即将绽放,花蕊处嵌着极细的火山灰颗粒,在微光下闪烁着点点光芒,这是景王府特许的东瀛工艺,让她在温婉中又透着一丝异域的风情。“巴黎香水师之女,” 她的声音如塞纳河春水般温柔婉转,仿佛能将人的心融化,“敬献「玫瑰铅香」,可镇铅毒,可悦龙颜。” 说着,她轻轻旋动裙摆,身姿轻盈如蝶,裙裾扬起的香雾中,隐约有铅晶粉尘闪烁,如同梦幻中的星尘,散发出一种令人陶醉的气息。
朱翊钧微微皱眉,嗅到一缕混合着玫瑰与硫磺的气息,这香气与藤千代的桧木香截然不同,却莫名勾起他对巴黎陷落后,神罗骑士团熔铸卢浮宫水晶的记忆。他的目光落在苏菲的耳后,那里没有朱砂痣,却有一道细长的疤痕,用 “工器绿” 胭脂巧妙掩盖,形如卢瓦尔河的蜿蜒河道,这背后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这香气” 他指尖轻轻叩击龙椅扶手,锚首下方的暗格缓缓打开,露出一卷《法兰西工器志》残页,“比佛郎机的硝烟好闻些。” 他的话语看似随意,却仿佛洞察了一切。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打破了殿内原本的静谧。却是南洋淑妃的侍女匆匆入内,在淑妃耳边低语几句。淑妃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变色,她那荧光藤花纱丽猛地绷紧,橡胶丝线发出细碎的脆响,如同她此刻慌乱的心。原来,她昨夜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