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涂抹过半。
封矿次月,南京蒸汽钟因铀矿断供停摆三日,铅玻璃工坊减产六成。徐光启却在深夜召见赵昂:「把橡胶乳液与矿石碎屑的混合实验重做十次,切记用龟壳隔震,勿让地脉监测仪察觉。」
朱载钧因操劳过度染上寒疾,咳嗽不止。太医院诊断为「忧思伤肺」,进献的药方里多了安神的乳香。皇帝望着窗外雪景,忽然问随侍太监:「澳洲的矿工,都妥善安置了吗?」
「回陛下,」太监躬身道,「唐王已将染毒矿工编入铅棺队,每日敲钟祈福,倒也平安。」
皇帝点头,目光落在案头的《天下工器图》上,澳洲新唐堡的铀矿标记已被朱砂涂灭,宛如一块愈合的伤疤。远处蒸汽钟重新轰鸣,却比往日低沉几分,如同大地在寒冬中的绵长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