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主帅的命令在沙风中断断续续。衡王摸向神锐铳的导流孔,那里还残留着鲸脑油的气味,忽然听见北方传来象鸣——锡王的大象驿递队终于冲破沙暴,运载的红茶单宁防火布在阳光下泛着暗红,像极了工禾纹锚链上永不干涸的血。他抽出验铅刀,刀刃映着渐退的敌军,忽然笑了:工器王朝的防线从不是单靠钢铁与火药,而是每一位匠人在沙暴中紧攥的半片椰枣纤维网,是郑和宝船龙骨上的刻痕,是千万里之外仍在奔袭的援军中,那一声声与十五赫兹基准波共振的象鸣。
最后一架明瞳炮在寂静中冷却,工器城的伤兵开始收集敌军遗弃的兵器。衡王望向波斯湾的春水,那里倒映着工禾纹信标塔的微光——奥斯曼人退去了,但他们留下的青铜炮管碎片上,星月纹与工禾纹锚链的交映,恰似这场攻防战的缩影:在这片滚烫的沙地上,工器王朝的技术与意志,正像椰枣纤维网般,虽千疮百孔,却仍坚韧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