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管。
黄昏工器堡炊烟升起,琪琪格指着沙坡喊「沙棘发芽了」,去年种下的沙棘苗已半人高,金黄小花摇曳——这是「工器十诫」铁律:开垦一亩地,必种百株沙棘。巴图修补橡胶播种机,忽然抬头:「陈大人,若有天住砖房、骑蒸汽马,长生天会高兴吗?」陈九斤未答,摸出块「松烟咖啡炭」扔进炉中,松脂与咖啡渣焦香四溢,却少了往年呛味——他用沙棘枝替代松脂,既固沙又护植被。窗外「声波测震站」青铜钟响,钟身苍狼白鹿与工禾纹并刻,既是图腾亦是预警。
夜幕垂落,陈九斤走向试验田,月光下地膜「苍狼白鹿」图腾与工禾纹暗记交相辉映。远处巴图歌声传来,唱的是新学的《匠经》,曲调混着马蹄与算珠响。他想起青禾「工器之道如织如耕」的话,忽觉琪琪格塞来的蜂蜡块在掌心发烫——或许将蜂蜡与橡胶按三七比例融化,掺入沙棘籽油……念及此,他快步走向工坊,身后影子被月光拉长,恰似扎根草原的沙棘树,在夜风里摇晃着工器与长生天的双重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