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书包里的地铁卡。或许有一天,匠人真能坐着「玻璃屋子」里的火铳车,去宣府看柳絮纷飞。「牛二虎,」他笑道,「朕准你在炮身刻名——就刻在凤纹底下。」
牛二虎愣在当场,粗指抚过冰凉的铜面。这是匠人第一次在火器上留名,不是用松烟墨,而是用陛下的朱笔。他抬头望向王巧儿,见她袖口铁锚纹轻轻晃动,那是铁锚堂「稳妥」的暗号。
雪早已化了,三月的风卷着柳絮掠过奉天殿,落在炮口的「铳门」缝里。牛二虎忽然想起祖父说过的话:「匠人的心,就像松烟墨,遇火才显真章。」此刻的阳光里,他掌心的铅砂与刘娘娘凤冠上的金粉交相辉映,竟比任何火漆印都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