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辈出,我未必能拿奖。”
“所以更要去,”余元朔说:“当年你为婚姻封笔,如今决心离婚,难道不该用画笔重新夺回属于自己的人生?”
他指着内页一行小字,“获奖作品能在京城美术馆办独立展。穗穗,艺术从不会辜负真心。”
温穗拿起邀请函,看见封底暗纹:
【献给所有在废墟上重建的灵魂】
这场比赛的绘画主题是破碎与重构。
“参赛作品不限题材,但主题内核要扣住灵魂,”余元朔提点道:“我看完你近两年的画,无论是成图还是草稿都很合适。”
“穗穗,你好好想想。”
门被轻轻带上。
温穗双手交叠,指腹无意识抚摸着无名指上早已消失的戒指痕迹。
或许,这场比赛不是,而是她用颜料重新勾勒自己人生的第一笔。
私人高尔夫球场的草坪满是湿润绿意。
秦羽站在许鸣则身侧,望着球童远去的方向,声线柔得像团棉花:“说起来也巧,昨晚聚餐时听余大师助理提起,温穗要参加那个圈内举办的美术赛。”
她掀起眼帘,恰到好处的惊讶里掺着三分关切:“她不是刚接手你家分出去那部分项目,怎么还有精力顾这些?”
后面的周颂用手帕擦拭球杆,闻言动作微顿,随即轻声道:“她向来有自己的主意。”
他语气平静,只有眉骨处尚未消退的淡青痕迹,泄露几天前的隐秘冲突。
“参加就参加呗。”许鸣则虽然接管公司,但公司大事又不是他做主,丢项目就丢项目,他没多在意。
何况上次撞过温穗后,如今脑袋清醒过来,他反倒觉得这女人没传闻中那么难搞,给点好处就能打发。
“一个比赛有什么好提的?”他把球杆往地上一杵,忽然凑近周颂,盯着对方眼角,“颂哥,你这眼睛到底怎么弄的?上次见还好好的。”
秦羽见他转移话题,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了蜷。
“不小心撞栏杆上了。”
周颂面不改色,没打算明说。
许鸣则却根本不信,“你就别忽悠我了,这伤一看就是打架打的,你跟谁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