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虚伪,“其实我挺希望你和知彦走下去的,但谁让他只喜欢我?”
温穗沉默,压根没信她这鬼话。
见状,秦羽终于懒得再演。
她向前半步,“温穗,你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当年假死离开,你以为自己能有机会嫁给知彦?”
温穗感受到她俯身在自己耳边。
“现在好了,你识趣地自己滚了。”秦羽语气冷得淬毒的刀,“省得我整天琢磨怎么把你赶走。毕竟老太太护着你,我总不好做得太难看。”
“所以你承认自己忌惮我,连秦笙笙也没放过。”
温穗面无表情地直视她,“秦羽,你也不过如此。”
她此前一直想不通秦笙笙从哪得知自己动手术的事。
直到现在,她想到当初拒绝添加秦羽好友后不久,秦笙笙就再度闹上门。
各种关联,极大可能是秦羽故意透露的消息。
秦羽太清楚老太太的脾性,陆家根本容不下来路不明的野种。
但她毫不在意,甚至乐见其成。
她要的,不过是借老太太的手除掉秦笙笙,再以温穗不能生为由给温穗施压。
双重打击之下,逼得温穗主动从这段婚姻里退场。
如今,目的达成。
秦羽清楚温穗的能力,自然明白她在说什么。
“那又怎样呢?”她那双狐狸眼弯成狡黠的弧,眼底蕴着冰冷的诡诈,“赢得是我就够了。”
似乎觉得这样刺激温穗不够,又慢悠悠道:“还得多谢温小姐这三年替我照顾知彦,等我们结婚那天,定会给温小姐敬酒。”
说完,她嗒嗒作响地踩着高跟鞋,撞过温穗肩膀走远。
温穗一动不动。
半晌,她缓缓仰头。
眸光似寒夜中的清泉,毫无波澜地和楼梯顶端的男人隔空对视,眼底尽是疏离冷漠。
男人颀长身影被廊灯勾勒得格外清晰,墨色衬衫领口肆意敞着,冷白锁骨上那一抹浅粉唇痕格外刺眼。
他眼尾微微下垂,仿若低眸悲悯众生的神祇,笼着一层化不开的寒霜。
万般深情,又万般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