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回想沈慕桉方才那个眼神。
很奇怪,仿佛他们已经认识过一样。
但她确信,自己没见过他。
直到热风灌进领口,温穗才回过神,摇摇头把这事抛之脑后,转身往电梯间走,全然没注意到角落阴影里闪过的手机镜头。
二十分钟后,秦笙笙坐在保姆车里,手指反复缩放拍的照片里沈慕桉注视温穗的眼神,唇角勾起轻蔑的笑。
她想起什么,快速划开手机,拨通父亲电话,“爸爸。”
“怎么了?”
“之前拜托你查在医院陪温穗那个野男人,查到身份了吗?”
听筒里传来些许杂音,父亲语气冷硬:“查不到。”
“怎么可能?”秦笙笙顿时坐直身体。
她家在京城能量不算小,要查一个人应该很轻松才对。
温穗那个贱人,到底从哪勾来的野男人?
电话那头停顿两秒:“医院监控被封死了,连温穗的就诊记录都被抹得干干净净。对方背景比我们想象的深,别碰。”
“连你都不敢查吗?”秦笙笙咬住下唇,盯着照片里沈慕桉的侧脸,满眼阴鸷,“那个下三烂的贱人到底哪好,浑身一股子狐媚子味,也不知道拿什么脏手段,勾得那些男人前仆后继!”
她烦燥地戳着屏幕截屏,飞速敲击前盘,附上刺眼文字发给沈明珍——【伯母快看温穗这副浪荡样!】
对面秒回了个问号。
秦笙笙立刻点击语音通话,故意把声音拖得又尖又细:“伯母!温穗现在简直不要脸,大庭广众就跟野男人勾肩搭背,完全不把知彦哥当回事。”
“你现在在哪?”沈明珍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还在公司,”秦笙笙压低音量,意味深长道:“照片上这人是今天来开会的官方代表,不知道什么时候勾上的。之前在医院还有一个,天天陪护,关系特别亲密。”
“”
沈明珍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
电话挂断,秦笙笙心情总算变好。
等着吧,无论那男人身份是什么,温穗日子都不会好过了!
陆家老宅,露台内,夕阳洒下柔和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