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回手机,她拨通父亲电话,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情况。
对面似乎没立即答应,她撒着娇说:“爸爸,温穗那贱人在京城确实没几个朋友,可是港城有啊。万一,我是说万一,港城那边来人了呢?”
父亲顿时沉默。
也不是没道理。
毕竟港城陈家太子爷现在不就在京城?
“行,我帮你查。”
得到同意,秦笙笙嘴角勾起得意弧度,发动车子驶出停车场。
医院大门在后视镜里逐渐消失。
她轻轻哼歌,想到陆知彦不惜重金为她安排最好的医疗资源,连康复期都无微不至照顾,而身为正牌妻子的温穗手上却得不到半个眼神,就爽得不行。
要钱没钱,要爱没爱,温穗拿什么跟她争?
阳光铺满医院长廊。
温穗等护工收拾好东西,撑着床坐上轮椅离开住院部。
棠山庄园新来的管家早已在门口等候。
她刚出来,这位儒雅的中年管家立马上前,从护工手里接过东西,恭敬道:“少夫人,我姓周,您喊我小周就行。车子已经备好,我来推您过去。”
温穗微微颔首。
一路畅通无阻回到棠山庄园,开门进屋,冷寂空气狭裹熟悉的沉水檀香扑面而来。
悬高透亮的天花板倒映着空荡客厅,水晶吊灯依旧璀璨,却照不亮半点人气。
角落里的绿植蔫头耷脑,十几天未见,这里仿佛被时光遗忘的孤岛,格外沉寂,连往日压抑的氛围都变得平静。
她莫名生出一丝荒诞的陌生感。
温穗目光突然定在沙发扶手上。
一件银灰色男式西装外套随意搭在那里,面料褶皱自然,显然是经常穿才会有的状态。
她凝视那抹熟悉颜色,眉梢浅蹙。
除了陆知彦,不会有别人。
他最近住这里?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温穗就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忽然,身后传来脚步声,鞋子踏在大理石地面的声响由远及近,不疾不徐。
她缓缓转动轮椅,浓密睫羽抬了抬,正对上男人狭长幽深的凤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