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画。”
实话说,他都不能明白皇帝为何要整这么大动静发下这画像来。
他不觉得是画像上的人有问题,而是画画的人有问题,这画要么就是不想让皇帝找到人,要么就是画画的人画技当真极差。
画技差的人,脑子里想的人像和呈现在纸上的人像,可以说毫无关联。
可皇帝的关注点竟然在画上面,而不是在画画的人身上。
那不高低得治个欺君之罪啥的。
郁沉云瞪了方袭荣一眼,方袭荣感到疑惑,回瞪过去。
“方将军都这么说,本宫当真好奇,一会自是得去瞧瞧。”施寒岄笑道。
“何必等一会,”于斐无表弟开口道:“草民表兄画艺精湛,临摹画作也是一绝,公主想看,不若让表兄现下画上一幅给公主瞧瞧?”
于斐无自上次自请入施寒岄后院被她拒绝,回府后终日闭门不出,人也日渐消瘦,于国公夫妇不知他和施寒岄之间发生何事,因着担忧他,这才叫来他表弟将他强拉出来走走。
他也没想到会遇上施寒岄和郁沉云。
今日,他一直恪守本分,没多言,也一直刻意不去看她,现下听到表弟这提议,他微微抬眸看向主座上的施寒岄,不期然同施寒岄望过来的目光对视上。
施寒岄眸光温和,“三公子的画艺本宫曾见识过,确实是妙手丹青。”
于斐无黯然的眸色渐渐有些光亮。
她记得他的画。
那时金荷池边,皇后办宴,期间时常让他作画上呈。
他记得,他的画每每拿到她眼前时,她看过后都会轻道一声“极好”。
有一幅画,他画的是她抬手抚荷的侧影,当时,她还说这画她极喜欢,皇后便让她的婢女将画收了起来。
那日,她朝他看过来,美人含笑,映得满池溪客皆羞容。他看得入神,被宴上好友打趣得脸微红,这窘迫样落入她眼中,又惹她一阵轻笑。
可惜,都是过往。
他站起身,朝施寒岄拱手道:“公主谬赞,若公主想看,草民这便摹上一幅。”
“也……”施寒岄刚开口,便感受到自己衣袖被人猛扯了一下。
她转头望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