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柏昌一生未曾娶妻,他离世后,其弟也就是如今竹荣的十三皇子肖柏耶继位。肖柏耶继位后,因着年纪轻,没几年便被朝中权臣彻底挟制,后来金安边境滋扰不断,也与竹荣王室臣重君轻的局面脱不开干系。”
“肖柏昌在位期间没有对金安发难?”施寒岄不解,他不是对金安也有恨吗?
郁沉云摇头,“没有。相反,他在位那两年,金安和竹荣两国之间很是平静。公主猜猜是何缘由。”
施寒岄抓了把碟子里的瓜子仁,托着下巴边吃边想了半晌,“他突然发现,恨错人了?那血洗祝尧之人并非咱们先祖,而是另有其人?”
郁沉云故作高深摇了摇头,把一颗瓜子仁倒入碟中。
施寒岄又垂眸想了会,“莫不是……他突然看开了?觉得冤冤相报何时了?听着他也是个为百姓着想的君主,应是觉得起战后百姓苦,所以不愿再斗?”
“公主猜对一半,”郁沉云继续给她剥着瓜子,“除了这个缘由,还有隐族族长相劝之故。”
“这隐族族长又是何方人物?”施寒岄给他喂了颗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