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点都没伤他。
她就是嘴上说得凶,实际待他可好了。
“既受了伤,瞒着本宫作甚?”施寒岄放下药瓶,将纱布拿起垂眸摆弄着,“受伤了就该到本宫面前诉苦要赏,你不说,本宫方才还朝你伤口上重重捏了一下,岂不是多余受疼?”
“这点小伤,没……”郁沉云正想说没甚好诉苦的,显得矫情,但转念一想……
施寒岄整理好纱布,俯身给他包扎。
“没准真会要了臣的命!”郁沉云盯着眼前微动的纱幔,语调悲戚。
施寒岄手上动作一顿,“哪就这么严重了?不就是破了点皮?伤口也不算深,何至于就到要命的地步。”
施寒岄听他说得肯定,还特意扯开纱布又瞟了一眼,的确是不严重的伤,她放心又将纱布覆上。
“毕竟是箭伤,伤口若发炎了,后果极其严重!”郁沉云加重了极其二字,“况且,那箭头上有毒,公主又不是不知,若不是臣身强体健,哪能撑到现在?”
施寒岄将纱布放回托盘,“这伤不是你自己弄的?”
是让他诉苦,没让他诉不存在的苦。就他这嘴叭叭叭能说。
要是那毒箭伤的他,他焉能有命在这忽悠她?
起初,公主府内昏迷的替身,是肖柏昌安插进来那人。
郁沉云策马离开时设计中箭,当时他偷藏了一支短箭,箭头上的毒回府后先让肃北带去给惜海验过,惜海暂时解不了这毒。
于是施寒岄便命惜海留下一些毒样研制解药,而后让她将箭头清理干净,抹上惜海自己配制的毒药,再用到那替身身上。
肃北回到丹青院后,郁沉云让肃北比照着替身身上的伤,给自己肩上也来了一下。只是一开始没有用毒。
方才惜沅就同施寒岄说了,施寒岄带着太医进屋前,郁沉云还特意问她要了毒,浅浅用了些在伤口边上,以假乱真,故而他才无惧院首查验。
这不是他自伤还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