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巡林那日,于先祖必经之路上等候。卦象显示,国师入宫,在先祖和璟宸皇子身边,于祝尧一族,是吉卦。”
“那恩将仇报之人是……”
“施亭。”肖柏昌看向郁沉云,怒讽道:“你们金安的先祖皇帝,就是这么个恩将仇报的无耻小人!”
“你敢胡乱攀诬?”郁沉云冷声警告。
“事实如此!何来攀诬?”肖柏昌继续道:“天下群雄渐起征战夺势之时,施亭的兵马、他起家的财势全都沾有祝尧人的血!你说我搅弄朝堂让边疆战火不息?不灭金安,祝尧一族的公道,何人来给?”
“你自己也说,你并非纯粹的祝尧人。”郁沉云再次给他添了杯茶,肖柏昌愤愤接过仰头喝下。
郁沉云继续道:“即便你所言为真,先祖皇帝和祝尧族之间的恩怨已十分久远。
你既非亲历过当年血洗之事,又非与祝尧族人有非常紧密的关联,何以就愤慨至此,要以灭国之举讨公道?
说到底,不过是你自己有称王一统天下的欲望,以此为由头掩盖你的私欲,不是吗?”
肖柏昌气得摔杯而起,“我的私欲?祝尧一族被屠杀,妻离子散,施亭登基称帝,享富贵荣华,儿孙满堂,我不能愤慨?”
“可先祖皇帝已经逝世多年。”郁沉云稳声道。
“我管他逝世多少年!”肖柏昌越想越气,“你最好别把本皇子放出去,否则本皇子终有一日定会灭了……”
“嘘!”郁沉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肖柏昌止住话语狐疑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