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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该这样。
是他自己要拧巴,她作甚要惯着他瞎胡闹?没让他自己扒光了侍寝就不错了。
但是,施寒岄转头又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方才说……好好同陛下道过别?”
郁沉云叹气,坐回凳子上,“公主为臣思量许多,臣也不愿做那待公主不坦诚之人,臣好好道过别,前世,就过去了。”
施寒岄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试探开口:“你……如何道的别?”
“臣就是给陛下烧了点纸钱,点了几炷香……”
郁沉云一抬眸,见施寒岄面色黑沉。
“公……公主。”他戒备站起身,小步后退,“你……你挽衣袖做什么?”
“你别跑!”施寒岄怒吼出声,她抄起团扇朝郁沉云逼近。
“本宫今日非得给你好好立立规矩!你敢咒本宫?你竟然敢咒本宫!”
她说前些时日那丹青院里怎么搞得阴森森的,原是冲着她来的!
郁沉云在屋内躲闪,“公主!你说过不是同一个人……”
“你还敢说!你不是觉得是一个人吗!你是诚心咒本宫!你别跑!站住!”
“没有诚心咒!公主小心凳子……”
“随意咒本宫也不能放过你!你给本宫站住!”
“没有咒!没有想咒!缅怀故人……公主!冷静!”
“公主!有话好好说!臣可以解释……”
“公主!不能抓!发冠掉了!”
“公主!不能咬!臣还得出门见人!”
……
一刻钟后,屋内乒乒乓乓动静消停,郁沉云蓬头垢面抱着枕头站在了卧房门口,同惜沅四目相对。
场面一时间有些寂静。
“让他收拾好再出去!走得体面点,莫要丢了本宫的脸!”施寒岄的声音紧随传出。
郁沉云没有挣扎,沉默跟着惜沅去梳头净面。他也想体面点。
就这样,郁沉云再次痛失同床共枕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