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施寒岄并未回他的问题,只问:“将军怎的回京了?不是说要在边城过除夕?”
施寒岄声音极轻,郁沉云步子不自觉往里走近两步。
他听得出她很虚弱,他很担心她。
他虽离开,却和施寒岄有信件往来,年前最后一封信,施寒岄在信尾留了句除夕喜乐,他在回信中说草民在边城遥祝陛下同乐。
可就是信送出那夜,他很不该的,又和方袭荣喝醉了。
“你当时和皇上那些事,简直传得沸沸扬扬,我在边城都听了不少,我当时对你那叫一个敬佩啊!直面皇权,宁死不屈!啧啧啧。”方袭荣摇着头的同时,又给自己灌下了一碗酒。
“那都是计!是计!要我说多少遍?我和皇上清清白白!”郁沉云放下酒碗,在屋顶躺下,仰面望天。
方袭荣也躺了下来,“我知道是计了!吼什么!我这不是表达当时对你的担忧吗?且不说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你要真入了宫,哪还有机会和我躺在这吹冷风?幸亏皇上没看上你。”
“切!”郁沉云不屑出声,“谁稀得和你吹冷风!要不是因为你胡乱揣测圣意,在我面前说些有的没的,也不至于有后来那些坏我名声的事情。”
“这还怪我了?”方袭荣怒坐起身,“皇上那段日子往后宫收了多少人?几乎日日都在收人入宫,我能不多想吗?”
“那也是你的问题,你就不会想想她为何要日日收人入宫?为何要往宫内收这么多人?”郁沉云也坐了起来,语气不仅有酒气,还有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