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从坛口流出。
“我就得了三碗酒!”方袭荣不满道。
“我杀了人。”郁沉云突然说道。
方袭荣抬眸看向郁沉云,那神情就像在看什么妖魔鬼怪一样,“你真醉了?”他笑道。
他们杀的人还少吗?
郁沉云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看向门外挂着的灯笼。
“你去寻个金安边城跟过来的女子,去给今日抬回来的那些女子量身尺寸,快马加鞭送到金安边城最好的成衣铺子,给足银钱让掌柜的挑最好的料子按最时兴的款式裁制衣衫,后日将衣衫送过来给她们换上。一会寻灶房上的卉婶去给她们擦身净面、梳头挽发。”
方袭荣面露不解,“制衣擦身我能理解,但为何非要送回边城制衣?在这城内寻一家成衣铺子赶制不就是了?还整这么麻烦。”
晚风阵阵,郁沉云轻闭上眼。
“因为,不能让竹荣的脏物再沾她们的身。”
方袭荣有些怔愣,他看郁沉云的神色,似也是猜到了什么,便没再言语。
竹荣的降书很快送上,金安皇帝命郁沉云率军回朝的消息很快抵达边关。
郁沉云寻了女画师为这些人画了画像,让肃北先带画像回到边城按着名册上登记的人家一一找寻这些女子的家人,而后命人将那些女子的棺木抬回了边城。
寻到家人的,便将安葬的银钱和人转交给人家,寻不到家人的,便就寻一风水宝地厚葬。
只是饶是做了这些琐事,郁沉云心中也仍是有一块重石,名为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