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离率残军不退,是为报仇。眼见残军逐渐被抓,郑离最后一搏设了两计。
一计便是直取郁沉云性命,若此计不成,二计便用来恶心郁沉云不让他好过。
“你对她们做了什么?”
郁沉云面上神色平静,然掩在桌案下方的手却折断了一支羊毫。
“还能做什么?一群长得貌美的女子,被抓到军营,你说还能做什么?”郑离笑得轻蔑。
郁沉云默了一瞬,“城破之前,你便转移了这些人。将她们囚于墙后暗室,命她们对金安士兵挥刀相向,可是如此?”
郑离笑得更加声大,“对!没错!你可知她们为何会听我吩咐?只因我说只要跟着我的人杀出去,就放她们自由,所以她们就把刀砍向了你的人。
郁沉云,这滋味如何?你浴血沙场守的人就是如此轻易便能向你挥刀,你搏命要守的人就死在你的刀剑下,这滋味如何?”
郁沉云手中断裂的羊毫深深戳进他掌心,他眼中并无波澜,只唇角勾起一抹讥笑。
“不过区区几条人命,岂能影响本将分毫?败仗丢城,才是奇耻大辱,一点腌臜手段就想刺激本将,可笑至极。”
郁沉云单手将插入掌心的羊毫拔出,抬手一掷,半截羊毫便直直插入郑离一只眼中,郑离尖叫声在逼仄的刑房荡得剧烈。
“将军,这……”郁沉云身旁的小兵欲言又止。
先前夺下一座城池的捷报传回京城后,圣上的旨意随即抵达边关。
除了慰问军士,还特意强调了若是活捉敌军主将暂时不杀,若竹荣投降,得将人平安带回京城,以便做与竹荣谈判的筹码。
“敌军主将郑离,誓死不降,被我军斩杀于两军激战时,可有疑义?”郁沉云看向那欲言又止的小兵。
小兵琢磨了一下这话,拱手道:“是!”
“别让他死得太痛快。”郁沉云离开地牢时,只留了这么句话。
当夜,郁沉云和方袭荣干了半坛子闷酒。竹荣未降,饶是说着一醉方休,却也不敢真醉。
“你喝这么急作甚?”
方袭荣将右眼凑到酒坛口朝里瞧了瞧,又拎起酒坛在手中晃了晃,最后把酒坛口朝下将坛子翻转过来,是一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