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的,也不知是不是家里给你烧了高香今日还能捡回一条命来。”
郁沉云自嘲笑笑,家里可没人会记得他,他从军也好,出征也好,无人过问,无人送行,恐怕哪日就这么葬身边城也无人给他烧点纸钱。
卫秉秩怒极,抬手就揪上了郁沉云的耳朵,“老子和你说正事!你还笑!你还敢笑!再笑下回就没命了你知不知道!”
卫秉秩下手极重,郁沉云感觉自己耳朵都要掉了。他连连道歉,连连应是,卫秉秩才松了手。
最后,卫秉秩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还是有些心软,随即耐心道:“战场上刀剑无眼,光有蛮劲无用,下回莫要如此莽撞。你在这队伍里年纪最小,又没有经验,多跟着老兵学学战场上如何应对,不要白白送了性命。”
郁沉云点了点头,郑重道:“是,将军,属下记下了。”
许是卫秉秩心善,自那以后,卫秉秩对郁沉云这个年纪最小的新兵总是格外关注些。日子一长,他发现郁沉云是个可造之材,便将郁沉云带在了身边亲自培养。
郁沉云记得,除夕夜,卫秉秩送了他一个木头雕的小坠子,样式是长条状,坠身是符文。
卫秉秩说,这是他家里人人都会背会写的一段符文,保平安用的,他出征之前,他弟弟卫庆旸就亲手做了这么个木坠送给他,希望他平安。
现在卫秉秩也亲手刻一段符文送给郁沉云,希望郁沉云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