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岄同他说的,那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还不是施寒岄一人的证词。
罢了,皇帝打算自己去查。
“行了,你们回去吧。”皇帝示意二人退下。
二人再次行礼告退。
从清正殿往宫门处去的路上,郁沉云一言不发,在施寒岄面前异常沉默。
施寒岄觉出了他情绪低落,方才清正殿中,他虽是说瞎话,但瞎话也没有帮郁家辩解的意思,那应该不是因为郁家而不高兴,那是……因为她先斩后奏?
施寒岄想,还是得同他缓和一下关系,稳住他。
今日的算计,宫中都安排好了,唯独郁沉云这里是还有些漏洞。若不解释一下,自己约莫要被他疑心上。
她决定先找个话题打破沉默,然后再给自己找理由辩解。
出宫坐上回府的马车后,郁沉云罕见地没有想方设法往施寒岄身边靠,而是默默坐在了靠近马车门的位置,离正座上的施寒岄隔出了一段明显的距离。
他弓着脊背,将头侧靠在马车壁上,阖上了眼睛。
从施寒岄的角度看过去,郁沉云此时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猛兽,微微蜷缩在角落,瞧着有些……可怜。
“那个……驸马今日都置办了哪些物件?”二人彼此都还不熟,也没什么共同话题好说,施寒岄绞尽脑汁,寻了个就近的事开口。
郁沉云微睁开眼,他心底泉涌似的冒出一阵阵酸意。她对他只有试探和不信任,对飞雾院那个就是关怀备至!
在宫中待了这么些时辰,回来问他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他给她的宠侍置办了哪些物件,就这么怕那个宠侍受委屈?
他们才新婚四日啊!
郁沉云快被气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