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肃北捧着几个匣子进了门,施寒岄眼皮猛跳一下。
郁沉云从座上站起身,朝厅中众人道:“此次回门,公主原本备下了许多贵重礼品,但我同公主说,备回门礼,贵在心意,礼得送到家人心坎上那才能讨人欢喜,于是我便自作主张备下了这些礼品,还望父亲母亲兄长弟弟妹妹们不嫌弃。”
他从肃北手上拿过一个匣子,恭敬递向郁丞相,“父亲重情,待孩儿极好,孩儿每每念及父亲教养之恩,都深觉感动。孩儿想,父亲如此重情,若孩儿亲作感恩诗词一首献予父亲,定胜却金银无数!孩儿苦思多日才作得这一首感恩诗,望父亲喜欢!”
郁丞相脸黑得如锅底一般,郁沉云的兄长妹妹们都发出了细碎的讥笑之声,笑郁沉云上不得台面。
“你有心了。”郁丞相黑着脸接过郁沉云的匣子,当即就要将匣子往桌上放。
可郁沉云显然不打算放过他,“父亲,不打开瞧瞧?不打开念一念吗?孩儿可是想了好久才写成的。孩儿还特意让肃北从春楼的花魁张娘子处讨教了一二……”
“放肆!”郁丞相一拍桌案怒吼打断了郁沉云喋喋不休的话,“你胡说八道什么!”
郁沉云等郁丞相吼完立即接话道:“听说父亲特别喜欢张娘子写的情书……”
“你个逆子!”郁丞相抬手就想往郁沉云脸上打。
金安有一条律法,官员不得狎妓,施寒岄还在此处,郁沉云说什么花魁给他写情书,若传到皇帝耳朵里,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