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佑风犹豫片刻,伸手接过时,钟景明低声说道:“你放心,我也舍不得她掉眼泪。”
湿漉漉的两人叫上唐桃之一起回到唐家小院时,日头已经爬得老高。
唐桃之的碎花裙摆还在往下滴水,她把装满河蚌的竹筐往院角一放,兴奋地搓着手:“今晚可有口福了!”
唐佑风却一把揪住钟景明的衣领,将人往厨房拽:“慢着!想讨好我姐,光会抓河蚌可不够。”
他斜睨着对方湿透的衬衫,眼神带着挑衅:“会做清蒸河蚌吗?我姐最爱吃这个。”
钟景明狼狈地整理着被扯皱的衣领,却还是勾起嘴角:“愿闻其详。”
唐佑风见他态度还不错,微微挑眉,也没再出言讽刺。
厨房里,唐佑风抄起菜刀,刀刃在青石磨刀石上蹭出刺耳的声响。
“看好了!”他抓起一只河蚌,利落地将刀刃插 入蚌壳缝隙,手腕轻轻一转,蚌壳应声而开。
鲜嫩的蚌肉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他手法娴熟地剔除蚌鳃和内脏,动作行云流水。
钟景明站在一旁,衬衫下摆还在往下滴水,却看得目不转睛。
唐桃之将刀递给他,示意他上手试试,钟景明瞪大了眼睛,默默往后退了半步。
他斜睨着钟景明湿透的白衬衫下摆:“连杀蚌都不会,拿什么讨我姐欢心?”
说罢他抓起一只还在吐泡泡的河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钟景明本能地又后退半步,昂贵的皮鞋在潮湿的水泥地上打滑。
他看着唐佑风将刀刃精准插 入蚌壳缝隙,手腕发力如扭转钥匙,“咔嗒” 一声脆响,蚌壳应声而裂。
“我去给你准备调料吧。”钟景明轻咳一声说道。
唐佑风有些无奈,只能说道:“行吧。”
钟景明找来一把菜刀,唐佑风才发现那双修剪整齐的手竟意外稳当。
刀刃起落间,蒜瓣被切成均匀的碎末,只是速度比他慢了许多。
“跟切牛排一样。”钟景明自嘲地笑笑,碎蒜粘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这种事我还是头一回体验。”
钟景明若有所思地点头,伸手去拿调料罐,却不小心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