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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唐佑风握着竹勺给鸡喂食,却把玉米粒撒在了自己脚边。
芦花鸡扑棱着翅膀围上来啄食,他却盯着鸡群中某片晃动的羽毛出了神——他居然觉得,刚刚那片羽毛像极了程妍妍临走时飘动的发带。
“又在想人家小姑娘?”唐桃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倚着门框,看着弟弟慌乱踢开玉米粒的模样,绣绷上的银针闪着微光:“那天看人家走倒是挺坐得住的啊,现在倒装起深沉了?”
唐佑风耳尖通红,竹勺磕在陶盆上发出刺耳声响:“姐你能不能别乱说。”
他弯腰收拾散落的玉米粒,却碰倒了墙角的竹筐。
金黄的玉米粒滚了一地,混着清晨的露水,折射出细碎的光。
唐桃之看着弟弟手忙脚乱的模样,突然叹了口气。
这个从小在泥地里打滚的少年,此刻却连一句真心话都不敢说出口。
她摇着头转身,想着自己那绣花帕子上的山茶花未绣完的花瓣,不再同唐佑风多言。
年轻人自己的事儿,自己想去吧!
……
与此同时,市中心鎏金办公室内,夏鸢转动着高脚杯,冰块撞击声清脆悦耳。
她盯着平板电脑里唐佑风的照片和直播片段——画面里少年直播时眼神温柔,性格耐心,面对弹幕那些无厘头的问题都能轻松应对。
“能让陈雪婉铩羽而归的人……有意思,我倒想去会一会。”她涂着暗红甲油的指尖划过屏幕,嘴角勾起一抹兴味,“准备些人手,去清泉村。”
晌午,三辆黑色商务车碾碎了清泉村的宁静。
不少村民举着锄头围上来,看着西装革履的助理从车上下来。
那位助理踩着锃亮的皮鞋踏进泥地,满脸的不屑,缓缓走进了唐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