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冰凉,内心像是有一根细针在轻轻地挑开那些被封存的记忆。
某些事情,某些她宁愿埋在深处的事,就像那新闻里的词句一样,一点点爬了上来,刺得她几乎无法动弹。
然而还没等她平复下来,厕所门突然被推开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入耳中。
接着,水龙头的声音响起,一个低沉的男人嗓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喂,伟老板吗?”男人边洗手边打电话,声音懒散又轻佻,“是啊,贝丽今晚安排给您了。放心吧,她跑不了的。您不是特意想试试新装的外置器官吗?我让她乖乖听话,这回肯定不会让您不开心。”
贝丽的手指死死扣住手机,屏住了呼吸。
外置器官……这几个词像是一根尖刺,狠狠扎在了她心里最脆弱的地方。
那是一个残酷而荒谬的词,充满了赤裸裸的羞辱与冷漠,刺得她眼前发黑,几乎看不清手机屏幕上的字。
男人却像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些话的恶意,继续用轻松的语气说:“之前这丫头还闹情绪呢,说什么心理阴影大,报警抓了个骚扰她的粉丝,结果呢?呵,人家粉丝几天后就放出来了,她还能折腾出什么事儿?真是搞笑。现在偶像行业靠粉丝吃饭,她那副受害者的样子,粉丝还会买账吗?我看她要是再敢摆臭脸,公司直接劝退她算了,赔偿金一分不给,看她还能去哪儿?”
贝丽听着这些话,像是被扔进了冰水里,寒冷彻骨,连牙齿都开始微微颤抖。
她想抬起头,却发现脖颈僵硬得像是生了锈,只能用指甲掐着掌心,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
这时,男人挂断了电话,脚步声渐渐远去。
厕所门被推开又关上,外头的声音逐渐恢复到常态的嘈杂。
隔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但她却觉得自己像是被扔进了一片漆黑的深海,四周全是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经纪人的话语还在她耳边回荡——那种不屑、轻浮、毫不在意的语气,像是一个巨大的巴掌,一次次狠狠抽在她的脸上。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小时候躲在房间里,听着门外脚步声的情景。
那是她第一次被恐惧彻底击溃,那个人的脸至今如噩梦般盘踞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