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拿出五毛给李大能:“我家爷们儿就这个德行,咱们和气生财。”
刘桂花说话时把暖壶接过来,李大能气哼哼拿着五毛钱走了。
高二虎还想说话,被刘桂花推到院里,回来把桌子整理好,笑呵呵地跟大家道歉。
“二虎就这德行,一会儿我给大家弄点花生瓜子算我请客。”
大家笑了笑,重新回座位打牌,高二虎坐在屋里越来越气,看刘桂花回来了,气呼呼地喊起来。
“咱们俩是两口子,你咋胳膊肘往外拐。”
“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让驴踢了三毛钱,你要人家干啥你懂不懂细水长流。”
“我当然懂,细水长流,这姓李的不是破玩意儿,他每次来都多要花生,占你便宜。”
“我跟他多要三毛钱咋啦,他跟我瞪眼我他妈废了他。”
仗着背后是董传桂,高二虎现在在村里语气也逐渐变得强硬,刘桂花呸了他一声。
“行了,说这些硬气话有个屁用,再过半个月大家就开始上山打猎砍柴搞草药,你不想想该怎么收保护费。”
“对呀,媳妇你不说我把这事都忘了,把李狗剩找来好好商量一下。”
这些日子高二虎忙着在家里开赌场,也没找李狗剩,李狗剩一直也没露面,现在想起觉得有些奇怪。
披着衣服来见李狗剩,李狗剩躺在炕上,跷着二郎腿,正听收音机,听到有动静,半趴着往外张望。
看电视,高二虎李狗剩也没动弹,继续嗑瓜子儿。
“我说你小子够自在的,这些日子一直不露面。”
“你那赌场去了就输钱,开了赌场也没我的份儿,我去干啥。”
李狗剩阴阳怪气,高二虎冷哼一声:“行了,别说这没用的了,开春咱们是不是要收保护费。”
高二虎把情况讲说一遍,李狗剩一屁股坐起来。
“凭你和我想把这事干成了,绝无可能得去找董传桂,让他给调到弟兄。”
对于这个建议,高二虎没说话,坐在炕头抽了根烟。
“你来找我说事,我跟你说了你又不吭声,你到底想咋地。”
“让董传桂派人,那咱们就没办法藏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