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叶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黑暗中,她大口喘着粗气,梦境里那些暧昧的画面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踉跄着摸黑走进卫生间,冰凉的自来水泼在脸上,抬头时,镜子里映出她苍白又魂不守舍的模样。
“要命……”她对着镜子喃喃自语。怎么会做这种梦?她疯了吗?!
做这个梦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清晨,江叶站在教室门外迟迟不敢进去。她盯着门框发呆,就好像能从上面看出什么好办法似的,最后还是担心迟到更引人注意,这才深吸几口气,鼓起勇气推门进去。
往常坐得满满当当的教室,此刻竟空了大半,零星坐着几个学生,窃窃私语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她低头快步走到陈愚身边坐下,声音不自觉地有些发虚:“今天人怎么少了?”
陈愚像是早就料到她会问,顺手把桌上多买的一杯豆浆推到她面前:“听说俞先生临时有事,已经离开学院了,没来的应该都是提前得到了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江叶先是下意识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也随之放松下来。可下一秒,心里却泛起一股奇怪的情绪,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失落。她盯着豆浆表面浮着的细密泡沫,突然感觉舌根发酸。
陈愚瞥了她一眼,关切地问:“你怎么回事?脸色这么差,不会是生病了吧?”说着,还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他的手很凉,冷不丁贴上来冰的江叶一个激灵。
江叶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往后错开一点:“没事!就是……没睡好。”
陈愚收回手,笑了一下:“那就好,我还担心你身体不舒服。”
俞同舟不在,课程也不会停下,学院安排了其他的代课老师,江叶觉得他讲得比起俞同舟真是差太远了,她还以为自己这段时间进步不少,可代课老师一来又原形毕露。为了不落下,她学得更加努力。
俞同舟要处理的事情似乎远比想象得棘手,一连几个星期都没有要回来的意思。起初还有学员抱着侥幸心理在教室枯等,可日子久了,连向来争强好胜的齐非也不再露面。空荡荡的教室显得更加冷清。
唯有江叶和陈愚始终如旧。两人依旧会提前半小时到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