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熬到郑教练说结束,江叶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脱了一层皮。
黄恪行吸了一口冰奶茶,翘着二郎腿问:“练得怎么样?别垮着脸嘛,我还陪了你一整天呢。”
江叶现在是累的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心道是啊,是陪了一整天,不过是一个挤在蒸笼似的教练车里,一个躲在房间里舒舒服服吹着空调。
回到小楼,江叶实在是做不动饭了,让黄恪行自己看着办。
“我做是能做,做出来你可不一定吃得下去啊。”黄恪行说。
江叶寻思她这个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能吃苦,以前手头紧的时候什么难吃的东西没吃过,还能叫他一顿饭难住了,让他只管放心大胆去做,做出来她全包了。
“……”黄恪行欲言又止。
事实证明,话真的不能说得太满。半小时后,黄恪行说可以开饭了,江叶拖着两条沉重的腿挪到桌边坐下,抓着筷子的手抖得好像不是自己的。
桌子上放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看不出是什么。
“我可提前跟你说过了,是你非要我做的。”黄恪行抢先辩解。
江叶:“……”她也没说什么啊。
这东西虽然卖相不太好,闻起来也有点恶心,但兴许吃起来还不错呢,像臭豆腐似的,闻着臭吃着香啊。
江叶把碗往前推了推:“怎么只做了一碗,你不吃?”
黄恪行赶忙把碗又推了回去:“我,我还不饿,你自己吃就行了,你吃你吃。”
既然他这么说,那她可就不客气了,她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再不吃点东西就要饿晕了。
江叶提着筷子在碗里翻了一下,仍没看出来黄恪行做的是什么,干脆随便夹了一口放进嘴里。
刚入口,一股难以名状的味道在舌尖炸开。该怎么形容,江叶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觉得自己语言匮乏的可怜,那是一种像把中药、臭袜子,还有过期的鱼虾一股脑儿混在一起,再小火慢炖了一天一夜,以确保食材的味道发挥到极致……
“怎么样?”黄恪行眨巴着眼睛问。
江叶捂住嘴。
黄恪行脑袋一歪:“??”
“噗!”她尽力在忍了,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