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再看看方苓那副“饿死鬼投胎”般的狼狈惨状,简直是贴切无比。
周围几个宫人听了,再也忍不住,纷纷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强忍着笑意。
“放肆!”
容贵妃的目光厉如的冰锥,狠狠剜过地上那摊污秽,最后死死钉在沈清歌那张过分平静的脸上。
她什么人,怎么可能相信这种漏洞百出的鬼话?
方苓是个蠢货,丢了她月华宫的人,活该受罪。
但眼前这个御膳房来的小宫女,竟敢在她的地盘上动手,还编排出这等拙劣的谎言来糊弄她!
打狗还得看主人,居然如此的胆大包天!
正愁找不到由头收拾她,她倒自己撞上来了!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容贵妃的声音冰冷刺骨,每一个字都带着威压。
“以下犯上,冲撞本宫,还敢巧言令色,狡辩不休!”
她盯着沈清歌那副低眉顺眼,却不见丝毫真正惶恐的样子,心头的怒火烧得更旺。
不给她点厉害瞧瞧,真当她这月华宫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撒野的地方?!
“尔香!”
“是,娘娘。”
尔香应声上前,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残酷的弧度。
她的眼神阴鸷地盯着沈清歌,那目光,如同在看一个即将被碾死的蝼蚁。
容贵妃厉声下令:“来人,把这个胆大包天的贱婢给本宫拖出去!”
“重打三十大板!”
“打完之后,直接扔去慎刑司!本宫倒要看看,进了那个地方,她的骨头还能不能像现在这么硬!”
慎刑司……
沈清歌的心猛地一沉。
宫里人人都知道,慎刑司是怎样的人间炼狱。
进去了,基本不可能完整地出来。
即便侥幸出来了,也得脱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