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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接触到萧柏祺那平静无波,甚至眼底还带着点极淡笑意的眼神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王爷这是……来真的?
他下意识地扭头,求助般地看向暗影,希望这位向来靠谱的同僚能给个眼色,或者帮忙说句情。
然而,暗影依旧像根沉默的木桩子似的杵在那儿。
周身散发的寒气更重了,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他。
明光的心,彻底凉了。
他欲哭无泪,一张脸皱成了苦瓜,只能哭丧着脸,深深躬下身去领罚。
“属……属下……遵命。”
声音里,带着难掩的哭腔和绝望。
萧柏祺看着他这副惨兮兮的模样,唇角那抹极淡的弧度似乎加深了那么一丝丝。
又迅速抚平,快得如同月下的错觉。
他挥了挥手,示意两人退下。
廊下再次恢复了寂静。只剩下他一人,独立于清冷的月色中。
夜风吹过,带着沁人的凉意,轻轻拂动他墨色的衣袍下摆。
方才那点因亲卫打趣而泛起的微澜,很快便沉淀了下去。
他的注意力,全然回到了那个名叫沈清歌的宫女身上。
脑海中,一些旧事碎片,因为她的出现,被重新搅动了起来。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关于前朝覆灭之时,失踪的那位皇室遗孤。
据说,是个年纪尚幼的女婴。
当年,朝廷动用了不少人力物力去追查。
所有的线索,最终却诡异地戛然而止。
那场声势浩大的围捕最终以失败告终。
一年前再次得到相关线索,派人去江南追查,却又一次扑了个空。
此事成了一桩悬案,也让负责此事的刑部和赤羽卫颜面扫地。
临安……
萧柏祺修长的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凉的廊柱上轻轻点着。
沈清歌的说辞里,也反复提到了临安。
茶馆,养父,漕帮倾轧……
每一个词,都清晰地指向那个江南水乡。
可当他试着将这些看似零散的信息,与那桩陈年旧案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