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尔香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那只紧握的拳头,语气愈发语重心长。
“所以啊,妹妹,这口恶气,难道你就这么咽下去了?”
“娘娘说了,她的眼里最是揉不得沙子。”
“谁是自己人,谁是那些靠着狐媚手段往上爬的贱婢,娘娘心里清楚得很。”
尔香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你若能替娘娘分忧,往后的好日子,难道还少得了你的?”
这番话,如同将一点火星丢进了早已堆满干柴的火堆里。
贵妃的暗示,加上新仇旧恨,让锦芝几乎是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随即又因为剧烈的疼痛,惨叫一声跌坐回去,整张脸因为痛楚而扭曲变形。
“尔香姐姐!你回去转告娘娘!”
她眼中迸发出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病恹恹的模样。
“只要娘娘一句话!我这条贱命就豁出去了!”
“我定要让那个沈清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激动而微微发颤,还带着几声难以压抑的剧烈咳嗽,仿佛要将心肺都咳出来。
尔香看着她这副被仇恨和嫉妒彻底点燃的模样,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满意的笑。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
光影映照着萧柏熙略显疲惫,却依旧威严的面容。
午时的宫廷似乎也有些疲倦。
唯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铜铃声,一下下敲打着沉闷的空气。
他面前的紫檀木御案上,奏折堆积如小山。
明黄色的卷轴散发出陈旧的墨香。
指尖捻过一份奏疏的边缘。
那冰凉的触感,似乎也无法平息他心底翻涌的躁动。
眉心微蹙,萧柏熙的目光扫过那些字迹工整,内容却空洞乏味的文字。
又是些老生常谈。
不是张派弹劾容党,就是容党攻讦张派。
言辞激烈,引经据典,洋洋洒洒数千言,竟无一字涉及真正的国计民生。
这些所谓的肱骨之臣,精力似乎全都耗费在了如何构陷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