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吓了一跳，立刻齐刷刷地闭上了嘴。
陈御厨拎着一条还在活蹦乱跳的大黄鳝走了进来。
那滑溜的鳝尾在他手里不安分地甩动着，“啪”的一声，不偏不倚正好甩在了小安子探头探脑的后颈上。
把他给吓得“嗷”一声怪叫，整个人都蹦了起来。
沈清歌憋着笑，默默递过手边的砧板，眼神示意。
她拿起旁边的剔骨刀，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丫头。”陈御厨突然沉声开口，“会剔鳝骨么？”
沈清歌没说话，只是伸出左手拇指，精准地抵住了那条黄鳝头下七寸的位置。
右手钢针往下一按，稳稳地钉穿鳝身，将其牢牢固定在乌黑的木案板上。
那黄鳝立刻痛苦地扭动起来，身躯拧成了一个古怪的麻花形状。
她手中的剔骨刀却稳如磐石，刀尖顺着鳝鱼的脊骨，疾速而流畅地一划到底。
只听“嗤啦”一声轻响。
整条脊骨被完整地剥离出来。
她将剔出的骨头随手扔进旁边的空盆里，抬起眼看向陈御厨。
“您瞧瞧，这骨头上，可曾带了半分肉丝？”
小安子惊魂未定，又按捺不住好奇心凑了过来，伸长脖子去数盆里的鳝骨。
结果被沈清歌甩掉的腥血溅了满脸，惹得他哇哇直叫。
陈御厨那两撇沾着面粉的胡子不易察觉地动了动。
他没多说什么，只是扔过来一个粗陶大碗。
“午膳前，剔完这一筐。”
“鳝血仔细留着，一会儿收好。”
“弄完了，去后头把面和了，今儿中午，我给灶上添道鳝鱼煨面。”
日头渐渐爬到天空正中，毒辣的阳光晒得院子里的青石板都有些发烫。
沈清歌的手腕已经开始泛起酸麻，几乎快要握不住那把沉重的剔骨刀。
小安子趁着陈御厨去库房取东西的空档，偷偷摸摸溜到她身边，飞快地往她嘴里塞了块糖渍梅子。
那股极致的酸甜瞬间在口中炸开，刺激得她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慢点吃，这可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