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被问得一懵,下意识答道:“奴婢……奴婢会做十八种鱼……”
“嗯,那便够了。”
萧柏祺满意地点点头,用手中的折扇轻轻敲了敲她的发顶。
“御膳房正好缺个会做鱼的。”
“明日起,你就去御膳房当差吧。”
“就说是本王,想吃你做的翡翠鱼羹了。”
跪在地上的苏嬷嬷闻言,脸色大变,顾不得规矩,突然膝行两步上前。
“王爷!这、这不合规矩啊!浣衣局的人,怎能随意调去御膳房……”
“规矩?”
萧柏祺手中的折扇“唰”地一声展开。
扇面上是一副意境悠远的水墨山水,侧边还题着几行御笔诗词,正是当今圣上的手笔。
他用扇子点了点扇面上的御印。
“嬷嬷是觉得,本王不懂宫里的规矩?”
“还是说……需要本王现在就去请皇兄来亲自与嬷嬷说说这规矩?”
“老奴不敢!老奴万万不敢!”
苏嬷嬷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瘫软下去,伏在地上抖如筛糠。
沈清歌看着老嬷嬷如同烂泥般的样子,突然觉得刚才后脑勺被撞的那一下,一点儿也不疼了。
浑身上下,只剩下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爽和畅快。
她赶紧敛了心神,朝着靖王端端正正地福了一礼。
“奴婢谢王爷提携!”
“奴婢定将这鱼羹,炖出花儿来给王爷品尝!”
萧柏祺微微颔首,似乎对她的回答很满意。
他转身,对一直候在月洞门外阴影里的侍卫吩咐道:“你,跟着这位姑娘,去浣衣局收拾妥当,明日送去御膳房。”
“是,王爷。”侍卫恭声应道。
随后,萧柏祺带着侍卫,就这么施施然地扬长而去。
只留下庭院里跪了一地的婆子,还有瘫软在地、面如死灰的苏嬷嬷,在风中面面相觑……
沈清歌踩着那双依旧湿漉漉的布鞋,深一脚浅一脚地迈进了浣衣局后院的小门。
青石砖缝里顽强钻出的狗尾巴草,扫过她的脚踝,带来一丝微痒。
平兰突然像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