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喜欢砍汉人的头吗?”
崇祯低声呢喃,忽然狠狠将头颅砸向地面!
“啪!”
颅骨碎裂,脑浆迸溅。
他转身,看向身后噤若寒蝉的文武百官,声音冷得像冰:
“看见了吗?这才是大明的将士该做的事!”
兵部尚书张凤翼腿一软,直接跪在了血水里。
乾清宫
夜已深,崇祯却毫无睡意。
他盯着案上的军报,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李长风要什么赏赐?”
王承恩低声道:“宁远伯说……他什么都不要。”
“哦?”崇祯挑眉。
“他只求陛下准他继续在海外练兵,将来……直捣黄龙。”
崇祯沉默良久,突然冷笑:“他是怕朕猜忌吧?”
王承恩不敢接话。
烛火摇曳中,崇祯缓缓展开一幅地图——李长风的势力范围被朱砂笔圈出:济州岛、台湾、吕宋……
“传旨。”
他忽然提笔,在“宁远伯”三个字上重重画了个圈。
“晋李长风为宁远侯,赐蟒袍玉带。告诉他……”
笔锋一顿,墨汁晕染如血。
“朕等他收复辽东那天。”
洪承畴进献谗言。
崇祯八年,冬月十五,乾清宫暖阁。
鎏金兽首香炉里青烟袅袅,龙涎香的气息弥漫在暖阁内,却驱不散那股压抑的寒意。
崇祯皇帝斜倚在软榻上,手中捏着一份密折,眼神阴晴不定。
洪承畴跪在御前,头压得极低,声音却字字清晰:
“陛下,李长风此人……不可不防。”
崇祯眼皮微抬,淡淡道:“哦?”
洪承畴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喜峰口一战,李家军明明有实力全歼建奴,却故意放走大半。若他真有心报国,为何不趁势追击,直捣沈阳?”
他顿了顿,抬眼偷觑崇祯神色,见皇帝并未动怒,胆子更大:
“他在海外拥兵自重,占据济州、台湾、吕宋,俨然一方诸侯。如今又得了陛下封赏,野心只怕更甚……若将来他勾结红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