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对付……”
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顾铭的影子在地板上被拉得很长。
当罗雨薇从通风管道里爬下来时,他已经整理出了三张纸的排查重点:“管道里有新鲜的橡胶摩擦痕迹。”她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应该是最近三天有人用绳索爬过,长度刚好能到阁楼的窗户。”
“记下来。”顾铭在纸上画了个圈,“重点加固二楼和阁楼的连接点。”
这时,宋逸的电话打了进来,背景音里传来嘈杂的麻将声:“阿杰去了城西的旧仓库,和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见了面。”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我拍了照片,已经发给你了。”
顾铭点开微信,照片里的男人背对着镜头,但后颈有一块铜钱大小的红色胎记——那是国际刑警通报过的“灰鼠”,专门负责清理组织内的叛徒和警方线人。
“果然。”顾铭把照片拿给罗雨薇看,“他们开始清理外围人员,说明要动真格了。”
罗雨薇的手指停留在照片上:“灰鼠出现,意味着主谋可能就在本地。”她掏出自己的手机,调出一张卫星地图,“我排查了周边地区,发现城南废弃水厂的用电量异常,每天凌晨两点到四点有电流波动——”她滑动着屏幕,“和灰鼠出现的时间吻合。”
顾铭的笔尖在地图上点了一个叉:“水厂地下有防空洞,当年是用来储存炸药的,结构复杂,易守难攻。”他突然笑了,那是一种带着锋芒的笑,“但他们没想到,我们比他们更熟悉这些老建筑。”
接下来的三天,三个人就像精密的齿轮一样运转着:宋逸的线人网络撒向了全城,就连夜市卖烤串的大爷都能说出最近多了几个操外地口音的生面孔;罗雨薇带着队员在水厂周边蹲点,用热成像仪捕捉到地下有十七个移动热源;顾铭则把所有信息输入电脑,用犯罪心理学模型模拟出三种攻击的可能性:正面突袭、渗透下毒、劫持人质。
“第一种可能性是20,他们知道我们火力不弱。”顾铭在白板上划掉了第一个选项,“第二种是30,但上次用毒被我们破解了,他们不会再用同样的方法。”他停在第三个选项前,用笔杆重重地敲了敲,“第三种是50——”他突然停了下来,“不对,还有第四种。”
罗雨薇凑过来看他的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