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指甲卡在了刻痕里:“当时没找到主谋吗?”
“线索断在了一辆套牌车上。”顾铭松开了领带,后颈的汗水顺着脊椎往下流,“更诡异的是,所有受害者的家属在一周内都收到了封口费,是现金,连编号都是打乱的。”他突然拿起金属片对着光看,“现在看来,那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人体实验——他们是在标记进度。”
宋逸猛地站了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了刺耳的声音:“所以现在这伙人是卷土重来了?冲着我们来的?”
“他们早就盯上我们了。”顾铭的声音低沉得像铅块,“从三个月前我们捣毁他们的毒品中转站开始,从上个月截获那批走私器官开始,从昨天端掉他们的实验室开始——”他突然停了下来,用指节敲了敲桌面,“问题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罗雨薇抬起头,她的瞳孔在阴影中缩成了一条细线:“主动出击?端了他们的老巢?”
“不行。”顾铭几乎立刻否决了,“上次在码头,我们以为摸清了他们的分部位置,结果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他想起半个月前的那个雨夜,他们顺着线索追到郊外的工厂,结果工厂里只有一具穿着他们队员制服的尸体,真正的毒品早就从另一条水路运走了,“对方的反侦察能力比我们想象的要强,贸然出击只会暴露更多的弱点。”
“那守呢?”宋逸拉过椅子重新坐下,手肘撑在桌子上,“但如果守的话,我们就像活靶子,他们想什么时候动手就什么时候动手。”
顾铭用拇指摩挲着金属片的边缘,那道锋利的划痕在他的指腹上沁出了血珠:“守,但不是死守。”他抬头时,目光锐利如刀,“宋逸,你负责情报网,把这三个月来所有和我们交过手的小头目、线人,甚至打扫战场的清洁工都排查一遍,重点查最近有异常资金流动的人。罗雨薇,你带一队人排查安全屋周边三公里的范围,尤其是下水道、通风管道这些可能被渗透的地方——他们上次用无人机投毒,这次可能会更阴险。”
“那你呢?”罗雨薇问道。
顾铭把金属片放进随身的皮质证件夹里,动作缓慢而郑重:“我去见老周。”他说的是市局的老刑侦,退休后专门研究犯罪符号学,“这个符号,当年在江北没查出来历,但老周见过的卷宗比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