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轻易地表示赞同，过于……平淡无奇。
现在，他的平淡无奇只是一层伪装，勉强掩饰着一丝别的东西……得意？
在他还没来得及完全表达自己的怀疑时，攻击开始了。
空气中拳打脚纷飞，金属碰撞的叮当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顾铭本能地行动起来，他的身体就像一件经过多年训练打磨的精密乐器。
他挡开了一记向宋逸袭来的攻击，冲击力震得他手臂发麻，然后转身，一脚狠狠地踢在攻击者的胸口。
他带着冷酷的愤怒战斗着，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周围的场景，战斗的混乱让他的感官更加敏锐。
就在这时，他发现了异样。
张强看似无害的一个踉跄，把宋逸绊倒在地，使他轻易地被一记擦过太阳穴的攻击击中。
一个迅速移开的目光，嘴角的一丝抽搐——这些细微到几乎难以察觉的迹象，足以证实顾铭的怀疑。
这一发现如同一记重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背叛，冷酷而尖锐，穿透了战斗中肾上腺素带来的迷雾。
他从攻击者身边抽身，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喉咙。
他看到宋逸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神情恍惚，头上的伤口正淌着血。
“张强！”顾铭的声音穿透了战斗的喧嚣，像破碎的玻璃一样尖锐。
战斗停了下来，那些戴面具的人暂时停止了攻击，他们的注意力被这突然的变故吸引。
张强僵住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假装惊讶。
“顾铭？怎么……怎么了？”他结结巴巴地说，声音又细又尖。
“别装无辜了。”顾铭咆哮道，声音中充满了轻蔑。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小纸条，那是当天早些时候截获的加密信息，是给“影火”首领的信息，是用张强独特而紧凑的笔迹写成的。
他举起纸条，让闪烁的灯光照在这确凿的证据上。
“解释一下这个。”
张强的脸色变得煞白。
他的眼睛在房间里四处乱转，寻找逃生的路，却一无所获。
那平淡无奇的面具破碎了，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