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面馆闪烁的霓虹灯在小巷里投下长长的、扭曲的影子。
浓郁鲜美的蒸汽与潮湿的城市空气混杂在一起。
面馆里，顾明和宋毅弓着背坐在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前，脸上写满了疲惫。
宋毅的衣领下露出了绷带，这鲜明地提醒着他们最近的遭遇。
“该死的李瑞宇，”宋毅嘟囔着，小心翼翼地啜着面汤。
肋骨的疼痛让这个简单的动作都成了一件痛苦的事。
“他会付出代价的，”顾明回应道，声音低沉而平稳，眼睛盯着升腾的蒸汽，仿佛在那转瞬即逝的形态中寻找答案。
他们知道李瑞宇是个狡猾的家伙，他的势力渗透到城市的阴暗角落，编织着政治关系网和见不得光的商业交易。
失败不是他们能承受的选项；这就像一个悬崖，他们正摇摇欲坠地站在边缘，随时可能坠入万劫不复的黑暗深渊。
失踪国宝的压力、调查期限的紧迫，这一切都像一块令人窒息的毯子，沉甸甸地压在他们身上。
调查从李瑞宇的财务记录开始，那是一个由空壳公司和离岸账户构成的迷宫，故意被弄得像在最黑暗角落里织就的蜘蛛网一样错综复杂。
尽管顾明才智过人，但他仍感到胸口涌起一股挫败感。
数字线索断了，那些数字就像一堆毫无意义的乱码。
怀疑，阴险而冰冷，开始在他的脑海中蔓延。
“这就像在追鬼，”他叹了口气，揉了揉疲惫的眼睛。
“嘿，”宋毅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却出人意料地坚定。
“我们遇到过更糟的情况，不是吗？我们就像蟑螂，还记得吗？很难被消灭。”他勉强挤出一个虚弱的微笑，尽管疼痛难忍，但那笑容却是真诚的。
他的坚韧很有感染力。
顾明轻声笑了笑，从嘴唇间呼出一小口气。
“蟑螂，哈？我就当这是在夸我了。”他肩上的紧张情绪稍微缓解了一些。
宋毅说得对；放弃不是个选项。
现在不行，永远都不行。
日子不分昼夜地过去，他们靠着温热的咖啡和紧迫的任务驱动着。
他们原本温馨的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