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丛生,只有几条被工程车压出来的简易土路。
虽然前两天也来过,但今天,阿文看着这片空旷死寂的地方,没来由地一阵心慌。
风吹过荒草,发出呜呜的声响,像鬼哭。
他定了定神,盘算着等会儿卸完土,找个机会再溜下车,把刹车线彻底弄断,然后就开溜。
就在阿文琢磨着怎么动手的时候,旁边的关建刚突然开口了,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我去蹲个坑。”
说完,他拉开车门,跳了下去,径直走向不远处的一片小树丛。
阿文一愣,随即心中窃喜。
真是天助我也!
他立刻推开车门,轻手轻脚地跳下车,再次钻到车底。
这次他不再犹豫,拿出工具,对着那根已经被磨损的刹车线一阵猛搞。
“咔嚓”一声轻响,成了!
阿文抹了把额头的汗,一种混合着兴奋和恐惧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爬出来,拍干净手上的油污,坐回车里,点上一根烟,手却微微发抖。
这车要是开回市区,刹车失灵……会撞死多少人?
他不敢想下去,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椎骨升起。
妈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管不了那么多了!
烟还没抽完,他忽然听到车外传来“噗哧噗哧”的铲土声。
他好奇地探头望去。
只见关建刚正拿着一把铁锹,在小树丛边上,一锹一锹地挖着一个坑。
嘿,这司机还挺讲究,拉完了还知道埋起来。
阿文心里嘀咕着。
可他越看越不对劲。
那坑……也太大了吧?
长条形的,足足有一人多长,半米多深。
这他妈哪是埋屎的?这分明是……
阿文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他想到了某种可怕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