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擦掉手心里的血渍,无惧她的白眼,取下氧气罩。
“风灵姐,我下下个月结婚。”
看着他因为咳嗽引起的脸色潮 红,风灵夺过氧气面罩扣回去。
她还能不知道他想什么,无非是打算要和老婆长相厮守,愉快的度蜜月去。
“我尽力,你也尽力,好么。”
风灵出去时带上门,房间又回到一片寂静。
其实风灵想错了,他要的不是这个。
而是他若是不能掌控自己的身体健康,他怎么能把一个隐形炸弹放在江听月身边。
他们虽然是领了证,但是知道的人极少,这个婚礼办了之后,一切都不同了。
他要是给不了她喜欢的平淡幸福生活,何苦拖着她一起,就像一个不知道自己那天会死的人,身边不想有太在意自己的人。
一处废墟前,江听月眼眶微红的站在原地。
焦黑的梁木斜插 进废墟里,风化过后形成碳状,地砖常年被雨水冲刷,水流不出去,形成一小块水洼,附着着绿绿的青苔。
唐糖安慰的拍拍她肩膀,给她依靠。
“听说叔叔好酒,我正好有一瓶。”
江听月父母骨灰散在此处,这里便是他们的坟,与周围的一砖一木融合,变成自然中的一部分。
起初里面还有些烧了一半的家具物件,后来久没人来,屋子里能拿的全都被人拿走了,剩下这块大木头也是因为烧的太黑,又重,所以才被留下了。
给长辈们敬酒后,江听月也喝了一口,辛辣的味道涌上鼻尖,她忍不住落下泪。
“我去给你买瓶水,你在这等会儿。”
唐糖借口走开,给她释放情绪的时间。
果然,她走了几步后回头看,江听月踏进屋子里,肩膀一抽一抽的在哭。
唐糖不放心她一人,没走远,沿着别墅的外围逛圈。
忽然。
别墅的另一方向像是站了个人,头发长长的,还是白衣。
距离稍远,她看不清楚模样。
她想走近些,被树枝绊了下脚,再看时,人已经不见了。
救命——
“不会